海鸟归乡

泥点子群里最接近朝阳盛夏的

蓉鸥 倾盖如故

※蓉鸥春节联文 ——《倾盖如故》

※上一棒@瓜子 

   下一棒@雨洛骆 

※关键词:情敌

※ 含r 民国风

蓉十三姨x鸥姨太


链接挂了,补档在新作品



自甄大帅逝后大半年,撒参谋续大帅一职以保卫芒国。时逢贾国大举侵犯之际却公然代理贾国参谋,大张旗鼓地住进名动天下蓉十三姨饭店。人民无不唏嘘感慨。



惜得此后花匠横空出世,贾国高层人心惶惶。又赶上贺商人被人杀害,虽后验明为爱国人士晨一刀所犯,但程中参谋与二月身份被爆,何老板毕竟无官职在身,八方疏通下也就淡出人烟。



独参谋被贾国连夜扣回,虽十三姨在贾国也算说得上话,惜贾国一意孤行认为撒参谋罪孽滔天,本意处以绞刑,却在前日不见踪影。隔日清晨蓉老板房门口放有置信。信上所致——



蓉老板

你我二人虽情愫暗潜,但毕竟立场不一,更何况老板也知晓我室中妻子尚在,琴瑟和鸣。但在我心中您已是挚友而言,历史没有如果,无法再续前缘,望您珍重。此番不辞而别特地向老板致歉。


此番我若出走,便定归期未定。事发仓促,未来得及为家中妻子安置后续。这几日思来想去,您这为最安全之地。在此请求您能收留她,这里是8000钱票。不求拙荆荣华富贵,只求平安便好。内人往事姨太也定知晓一二,如无意外,内人于三日后以大帅遗孀之名前往贵店。倘若您怕惹出祸端…便将银票交于她,转告她说故人竹秋先生在灯花阑珊处等她。凡以后平安归来,定报姨太今日大恩大德。

所致



“他既已如此嘱咐,拒绝到显得我吝啬小气不是。”蓉将书信藏入暗格后理理衣服便嘱咐工人将那人曾用房间收拾妥当。恰向侧瞥瞧见黄昏落日,手中摩转扳指,心思似扳指般转二转,突兀开口命人将隔壁房间收拾干净。



当惯了金丝雀,真正的白山黑水到显格外难得,马车边挂着的淡锈风铃随数次颠簸而当啷不停。照理鸥应为声音心生烦躁,却直直盯着风铃出神。细细回想起自撒离走这两年的书信,曾多次提到那位蓉老板,鲜活的人放与自己对比,自卑之情油然而生。虽心生妒忌,却又不免对这朦胧之人多出几分好奇。



数日舟车劳顿,从绿荫小径到宽坦大道,末了停在华丽街区中心饭店。内心自卑绿茎如雨后春笋一节节生出,直直挺于牙尖。从黄金塔尖而下的每一片琉璃瓦都被细细观察,最后停于靠在门外的人身上。裘皮外衣下裹着一片红衣内衬。远只可见从可人起缥缈,至塔尖淡灭的二三丝烟,因站在店外,烟消失在晴空中。进才翘粉眼角,丰红唇边。人似乎是等了许久,开口便认出身份:“鸥夫人,快快请进,寒舍可算等到您了。”一翻莲花般客套话涌出,叫自己无处可逃,“抱歉,途中多有耽误,让蓉老板久等了。”尴尬回应生怕失了面子,咽下口水故作镇定地迈步随人进去。



蓉于办公室右侧缓缓停下,向身后小二示意接过钥匙等鸥进去后将门反锁。“房间无窃听器,鸥小姐大可畅所欲言。”蓉脱掉裘皮外衣,在桌旁掐灭烟支,开口破冰道。“多些蓉老…”“直呼蓉就可以了,不必生分。撒先生没少和我提起您,我自是会好生关照。”开口打断人言,无意提及中间尴尬之人。场面好不容易融洽时又显剑拔弩张。



来客张望四周,熟悉环境后媚笑看向对方,似是她才为主人。“先生少和我谈起战况,劳蓉老板好好和我说道说道,我不会将永在贵舍无自由之身了吧。”“战乱年代,鸥小姐一定也深有体会。你我都无法左右自己人生罢了。况且,身份成谜。金丝雀有何不可呢?”



“你我价值岂不是要在这华贵场所发霉攀枝了。”“那,您想怎么体现?鸥,是和您先生一般捐躯报国?”转将先生二字从齿缝顺出。“蓉老板难道不是在报国吗,如何提现…您教我读书吧。”  鸥假意没听见。多年舞厅生涯定不是毫无意义。叹气后躺在床中。抽出手拿下头花,兜兜头散发,后一手支起脑袋。



“实在抱歉,店内…”“不同意?”“明日下午得空我来找您。”斗嘴败了下风,只道她和那人太不相同,笑笑披上衣肩认怂,最后关门客套让人睡个好觉。


第二日,未到晌午房门就已被人敲响,补觉的人睡眼惺忪从床上坐起便晃荡地走向门口为敲门者开门。来人换了一套装扮,似是已经细心准备过。还未等鸥问出时间是否有些不对时,那人已经侧身挤进屋里,娴熟地在一旁坐下后,等了片刻便敲桌引人注意。



等鸥回首走来后,便从众书本中夹出一张戏票。



“呦,蓉老板这戏票是从何而来。莫非咱今天不是来学知识的,和戏台有干系?”鸥终是耐不住性子,款坐后发问道。恰好,蓉等的就是她这一句:“这戏票即为奖励,教学亦不能只读书不是?总要放松一下嘛。等鸥小姐把国文看完,新来的戏台老板估计也要开场了。”



一炷香毕,蓉饶有兴致的领人来戏台,戏一曲曲毕,鸥也没有说些什么。看着戏班子着来来往往十余人,鸥始终提不起半点兴趣。“怎么,鸥小姐不喜戏曲?”蓉侧头一撇旁边的人,眉头皱了大半晌,话一句没说,盘里的坚果倒是没了不少…怕是这身边人对这戏曲不感兴趣。



“蓉老板,实属抱歉,我这兴趣不在这传统乐曲…看起来,蓉老板很欣赏这些?”,鸥思索一番又发问:“那蓉老板…要不要尝试一下新鲜玩意?”语毕将嘴里最后一段瓜子皮吐出,拍拍手上台唱了一曲夜上海。



鸥上了台后便如同到了舒适地带,身体随着歌声摆动。台下那人眯眼看了很久,仿佛从未移开过眼。一曲终了,台下噪声四起,却看不清人群中的蓉是个什么表情,更无法揣摩其心中所想。



蓉亲自上去把人请下来,之后在某日两人私下时间看似无心地说:“你和你家那位…真的很不一样,和我见过的很多女子都不一样。”鸥听了后,整理书籍的手微顿,反应过来后从书架里抽出一本书道:“蓉老板,这本书有些地方我尚不太懂,不知你可否助我答解一二?”



她在转移话题,这一点蓉很确定,但是自己这话属实太过突兀。其实很想听一听她的回答,既然不愿那便算了:“哦?能帮到鸥小姐的话当然可以。”



芒国风光,千里雪飘。一夜寒凉,早晨鸥起后便察觉天气寒冷,特地披了貂衣出门,远远就看到蓉在饭店门口,蓉闻声回头,两指指间烟光微弱。



看清人后从怀中掏出烟盒举起:“来一根?”与平日大不符之声音让鸥愣了愣,后回道:“刚醒,把你剩的那根给我吧。”这倒是出乎意料的回答。蓉挑了挑眉把烟递给人。



鸥接过后走出两步雪色才忽撞进眼底,无瑕昭雪如厚袄披在街,便叫鸥心生一念,若是能同她一起看看…“早听闻您说这里下雪很美,只是等这冬天真的下了,才知什么叫大雪盈尺。”说话的功夫,两指一弹,烟蒂已尽。“蓉,陪我下去走走吧。”



岁暮天寒,鸥不由得向掌心哈气暖手。又搓了搓手,祈祷暖气能穿进衣服流遍全身。“您说什么?”蓉未从称呼中缓过神,下意识用了敬语,倒是职业病了。与人视线,眼底里是少有的认真。鸥见到蓉这副模样忍俊不禁,又耐心重复一遍:“我说,陪我走走吧,蓉。”



二人从门口走到后院,又绕过长街。二人时而静静看雪时而攀谈学术或是闲谈近日趣事。就比如,那后厨里的一个人前些日子出现在大堂,竟是因为长相太凶而吓哭了一位顾客的孩子……饭店里面的戏班子几天前遇上一位戏子,说是从那里多学了几功夫,虽然鸥不喜看戏,但是可以一同瞧瞧他们新学来的招数……



都是一些琐碎事情,但总的来说,彼此都万分珍惜这难得时光。在这漫天大雪的街上,看不见几个人,两个人散着步,平静而又温暖。



中途走了一道安静幽辟的小径,两个人停下来站在一棵树下。这树倒是因为冬日的到来,叶子尽落,枝上只存积雪。“往年有没有见过如今日一般大的雪?”蓉率先挑起话头,抬头抚向树,指尖的温度融了这树上新雪。



“少见,从日子不太平起便再没见过了。”“怎么,这里不太平吗?”鸥听了蓉的话便回首问道。她理理衣领,缓慢地摇头回答:“每个人都亦敌亦友,包括你不也是?谁知道今日蓉老板有没有随身带窃听器呢。”“和你在一起时我从未有过…想来也是,贾国这雪也少见,鸥小姐不许什么愿望吗?”她终还是转移话题。“瑞雪兆丰年,希望今年会是太平年…也预祝蓉老板饭店红火了。”“好啊,那就借鸥小姐吉言了。”



少见的雪和少见的宁静时光,二人默契的决定暂抛烦心往事,只享受这难得一见的美景。她们倒是不约而同的泛起童心,在这雪景中,在这棵树下,堆了多个时辰的雪人。两个人都对这件事情不算熟练,堆出来的雪人也称不上好看……



“噗…这雪人长得倒是有些呆滞了。”蓉看到这成品不免吐槽。鸥听了这话打趣道:“怎么?你是要嫌弃我的手工活了。”“哪有…你可不要乱说。其实蛮好看的,有点似街头那卖玉米的黄婆婆的胖猫。”鸥回想了一下便认同:“我觉得你说的在理。”



鸥站远些瞧这雪人,总感觉缺了些什么…突然灵光一闪,鸥解下自己的围巾给雪人戴了上去。蓉见了就想去阻止:“诶!你做什么?你这个样子是会受寒的。”“诶呀,不会的,放宽心…”



当天夜里蓉还是不放心的推开了隔壁的房门。果不其然看到床边高烧不退的人。烫热的温度从皮肤内渗透出,将鸥白皙的脸显出二三分胭脂粉。哪怕鸥因高烧不退而没施任何粉黛,也像细细装饰过一番。她的眉头紧锁,应当是因这高烧而感到不适,发高热的人感官会无限放大,这段时间确实是身心最脆弱的时候…



高烧不退太久可不是好兆头。



蓉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决定物理降温。她抿唇看向床旁梦中仍蹙眉呢喃的人,随后从后厨端来水桶和两帕毛巾,沾湿拧成半干,将被子掀开一角,缓慢且轻的拖着鸥的肩,试图将人扶成平躺以便擦拭。被扶的人一动就醒了,眉头更紧,眼皮却不舍抬。似是认为面前除了蓉不会出现第二人,开口便是



“蓉,我热…”



胳臂无意识环上蓉的脖颈,这倒是歪打正着的使蓉轻松不少。没法子让人松手,只好自己俯下身子去擦人的脸。带水的帕子碰到脸的那一刹鸥还是不由倒吸凉气,身体紧绷,随着蓉的擦拭而颤抖。还好几次下来也便适应了水温,放松下来,环着人不动等着人擦。蓉还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看鸥,尤其是…干净的、素白的、脆弱的鸥。吞咽数次的口水终究无法携走半分紧张。



 “鸥…要擦手了…”



不稳的气音艰难发出几个字就悻悻住嘴,再多说下去恐她察觉出自己的心思。蓉或许是紧张过头,没注意床上的人随着自己的靠近睫毛也不停颤。艰难将手臂擦完后的蓉本打算就此打住,可是看人的面色丝毫没有好转。床上却突兀传来人声。


“蓉,擦全身好得快。” 

雪再大些下吧,定要是个太平年。



第二日晌午,鸥才悠悠转醒,桌前人端着的红豆粥还冒着热气,还没吃着暖意就已经顺着鼻息进入身体。



“醒了?红豆粥也刚好。还是几千年老办法好些,像昨晚那种以后还是少用,哦对,昨日你那不顾自己身体的事情也要少做……”



一股暖流涌上心田,不知是粥的缘故还是眼前人。



——END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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